”张孝武笑道。

阮清文道:“不知季御使从御书房几载?”

季御使道:“鄙人于太乾二十四年科举天榜第七名,些许年未有成就,着实是愧不敢言,愧不敢言啊。”

阮清文忙揖礼道:“原来是探花郎,失敬失敬,探花郎久居龙都,又做御书房编修多年,实乃先帝心腹,备受皇恩。然陛下身体一向健康,今为何如此突然?让我好生悲切。”(状元郎是天榜第一名,榜眼郎为天榜第二和第三,探花郎为第四到第十,第十一到第三十为进士。)

“唉……”季御使痛饮一杯酒,看着这些边边塞的文武官吏,不由得心中泛苦,京中发生的事,他们又怎能随便说出去啊。

“来来来,”张孝武举杯道,“季御使有难言之隐不便多言,咱们今天就只喝酒迎接御使罢了。”

胡三万忙塞了银子过去,季御使手一接,很重,顺手揣在怀中,与众人又饮了一杯酒。又是银子又是烈酒,又是大家的吹捧和旁敲侧打,季御使终于松口了,道:“龙都乱啊,乱啊,上个月贼乱龙都,百姓死伤数万,官宦亡者数百,若不是笃山伯援救及时,只怕这龙都城,便被乱贼给毁了啊。”

“啊?”众人吃惊不已,这龙都城是圣汉帝国京师,人口上百万,可百姓死伤数万是什么概念,那是发生了叛乱啊。这乱贼又是谁,谁能撬动帝国的根基?

季御使又喝了一口,这酒虽然不是什么好酒,可塞北寒苦之地,喝着这种塞北烈酒,大口大口吃这样肉,反倒更加应景。季御使本来酒量不错,却小看了塞北烈酒,这会儿居然喝得有点晕晕乎乎了,便有点醉意地说:“废太子无能战败于鸦金粮仓,先皇闻讯之后呕血三升,连夜下昭废黜太子,并立五皇子为新皇储。未成想废太子余党不服,冲入皇宫想要逼问先帝,导致先皇受惊驾崩了。唉……这些废太子的余党,当真胆大包天,是他们逼死了先皇啊。”

这个消息太惊心动魄了,按照季御使的说法,难道太子党谋反作乱?但有一个逻辑不通,因为太子的力量全部放在塞北,太乾帝眼看就不行了,太子党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犯上作乱。

张孝武与阮清文彼此看了一眼,均发现这种说法里的漏洞。是阮清文更是对太子党非常熟悉,懂得其中利害,若非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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